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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看到有人不解的样子，心情不错的王濂笑着解释道：“你们这些年轻人们啊，去问问那些老人，当初仗打的有多惨，有的时候一场仗打完，军帐里的人直接没了一半。”

    “前辈，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，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，只是好奇。”一名脸上还带着少许青涩的青年士官问道。

    王濂点点头，“问吧。”

    “当时变异体还没经过多次进化，应该只是空有一身蛮力的普通变异体，胜在数量多而已，为什么会打的那么惨烈呢？”

    此话一出，军帐里有些年轻人也是一脸的好奇，一些老兵则是沉默不语，心情低落。

    “你啊你啊。”王濂笑着用手指指向司令，“军事课都停了吧？”

    司令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：“是啊，感觉没什么用，就停了。”

    王濂罕见的严肃道：“早就和你说了必须得有，当初军事课就你逃的次数最多！我记得清楚的呢！”

    司令就像哄着长辈一样说道：“好好好，回头就加上，而且我又没把这些书禁掉，都放在图书馆里了，谁想去看谁就能看到。”

    王濂轻声嘀咕道：“那图书馆，我在的时候就破的不成样子，就差虫子在里面搓麻将了。”

    江煜站在他旁边挤眉弄眼道：“嘀咕什么呢，就不能大声说出来？”

    王濂不耐烦道：“滚滚滚。”

    “当初啊，”

    许多年轻面孔的军官看着王濂脸上追忆的神色，立马正色了起来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正襟危坐，想通过真正经历过历史的老人嘴中得知当年的真相。

    “长城最早是中原内陆和几位边塞的神级变异者，穷尽全身之力建造出来的防御系统，所以说最早的时候，长城不归联合国管，后来这些位神级变异者的后人们面对越来越强的兽潮逐渐有些无力，就全权甩给了联合国，虽然看起来有些轻率，但在当时来看确实没有更优解了。”

    “联合国接管长城之后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征兵，长城多长？一千多里啊，你们算算得需要多少人。”

    “其次就是发放军火，但是那么多人，哪能在一时半会抠出那么多的枪械和子弹啊，更别提迫击炮之类的武器了，各位知道当时前辈们是用什么和那些变异体打仗的吗？”王濂俨然一副进入授课状态的样子，问道。

    一名头发全白了的军官叹息道：“近身肉搏。”

    王濂语气也逐渐低沉了下来，“没错，就是肉搏，古代的冷兵器当时就是主要武器，当时征兵的条件最重要的就是，要会传统武术，会用枪的就用枪，会用刀的就用刀，来者不拒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这些新兵可能没经历过也没见过那个场景……”

    “各位记住了，在长城被联合国接手的前十年中，死伤的占比，占长城建立至今总阵亡人数的六分之一，包括这次战役。”

    一时坐上无声，最开始提出这个问题的青年军官已经是满脸通红，坐在椅子上一句话都不敢说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前辈……”

    王濂摆摆手，“这是我们必须正视的历史，所以我们要更加武装我们自己，在古老的年代有一位伟人说过这么一段话，尊严只在剑锋之上，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。”

    “长城的未来，终究还是要靠在坐的各位年轻人的，我们都老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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